第(2/3)页 店小二刚走下楼,又听到一声大喊,“小二,还有客房没有?”他定睛看去,只见五个提着兵刃的江湖人走进来,赶紧迎上去,“各位爷,有有有,客房还剩下三间。” 舒长夜拿毛巾擦拭着女子身上的污血,她的左肩上应该是刀伤,深入白骨。他随后取出一个小瓶子,将药粉轻洒在伤口处,再做些包扎。 因为疼痛,那女子不时传出呓语,而舒长夜的手也随之顿了顿。他看向女子的脸庞,根本不似一般女子,含笑摇头,再帮她清洗了面庞。 可舒长夜越洗越发不安,“怎么可能,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像的两个人”,他低声自语。 他再仔细打量起平静睡着的女子,一身锦色罗裙,料子也是用上等蚕丝制成,只是样式却不是中原大地常有的款式,更像是北方女子所常穿戴的。 想到这儿,舒长夜双目闪过一丝精芒,将女子的手抓起,稍将衣袖轻卷,右手手背白净如雪。 “没有。” 他又探过身子抓着女子的左手,似用力过大,女子轻呓一声。舒长夜的手立即僵住,将另一只手伸过,挽起对方的袖子。 “风铃花。” 事情他有了大概的框架,可这一切都还待确认。 有一件事舒长夜却是未注意,当见到那张安静睡着的脸庞时,他面上的冰冷已是舒展几分。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女子悠悠醒来,张着一双凤眼打量着四周,意识渐渐清晰,发现自己竟躺在床上,她猛地坐了起来,可动作拉得过大,左肩上的伤口也被牵动。 “啊……”她不禁轻唤一声。 舒长夜一整夜就趴在桌子上睡,这时也被惊醒。 然,当舒长夜转身之时,映入眼帘的竟是一道寒光。他探手捉出,一下子就捏着那刺目寒芒。 同时还听到女子的骂声:“混蛋,你个禽兽。” 舒长夜微微蹙眉,没好气道:“你真是不讲理,在下救了你,如今还要谋杀救命恩人。” 那女子理直气壮说道:“昨夜若不是你多管闲事,他们又如何能寻到我。” 舒长夜道:“可你流下血迹,就算我不在依然会被发现,况且那儿只有五间屋舍。” 又不知为何,那女子不再辩解,微低着头轻声道:“扶铃。” “姑娘在说些什么?” “我叫扶铃。” “在下舒长夜。” “舒长夜?这名字好熟悉啊。”扶铃歪着脑袋呢喃自语。 吱呀,房门被推开,一道身影急忙窜入,正是封子夫。其实他是听到有打斗且还是个女子,遂来瞧瞧舒长夜的笑话。 当封子夫看到扶铃时,神情愣住,不禁喊道:“心梦姑娘。” “是他!”扶铃转头看了一眼门口方向,认出了封子夫。她又回头看了眼身前之人,“那此人便是……” 扶铃自觉封子夫的话有些莫名其妙,又看着封子夫问着,“什么心梦姑娘?” 封子夫却是转身看向舒长夜,似在问“四不像,你这是搞什么?” 舒长夜摇摇头道:“我也弄不明白,或许只是一个长得十分相似之人罢了。” 扶铃抽回匕首,道:“你们饿不饿,要不去吃早饭,可我没有你们这边的银子,能不能先借我一些?” 封子夫顿时懂了,道:“这有什么,姑娘若不介意便与我们一起吧。” 说着,他向舒长夜使了个眼色。 舒长夜会意,道:“既然这臭酒鬼都说请客了,扶铃姑娘可别客气,能吃多少吃多少,最好能吃穷他。” 封子夫道:“四不像,你什么时候才能不拆我台啊。”随后面挂微笑,彬彬有礼说着,“扶铃姑娘,请。” 扶铃道:“公子就叫我扶铃罢,公子也请。” 获得了好印象,封子夫颇为得意地看向舒长夜,道:“四不像,发什么愣,走啦,喝酒去。” 不知是众人都有早起的习惯,还是冥冥中自由安排。当舒长夜三人刚走到楼梯边上,临近的几间房门也相继打开。 且看出来人,赫然是金岭五邪。 这五人相继顿足,瞪目看着前方,确切说是盯着扶铃。 扶铃的脚步顿了顿,面色微微一变。 封子夫察觉异样,关切道:“扶铃姑娘,如何了?” 扶铃摇摇头,道:“没什么,下楼吧。” 金岭五邪不敢有异举,因为舒长夜的目光一直紧锁着他们几人。昨夜短暂的交手仍浮现眼前,他们也在猜测哪一个才是昨夜之人。 待舒长夜三人走下楼梯,金霸才道:“走吧,我们也下去吃点东西。” 杨邪道:“大哥,那女……” 金霸当下打断他,道:“方才最后那人功力不浅,不可乱动,况且还有另一人,咱们不知其根底,还是小心为好。” …… 一楼大堂,小二穿梭于群桌间,端菜添酒,动作轻快不拖泥带水。舒长夜三人寻了一张桌子坐下,桌上已放置了一坛酒,不用想也能知道是封子夫的杰作。 见其清晨空腹便大口灌酒,扶铃劝道:“封公子如此喝法,怕是不益于身心呢。” 舒长夜摇头道:“扶铃姑娘有所不知,这臭酒鬼一刻不沾酒便如骨被毒附,要是让他有酒不沾倒不如要了他的命。” 封子夫放下大碗,赞许道:“真是难得,四不像你居然为我说好话。” 舒长夜懒得理他,叹气道:“只是让你不给扶铃姑娘落下坏印象,有酒喝话还那么多。” 细细听着四座之人,滔滔不绝私下议论的仍旧是昨夜潇湘馆的命案,经过一夜的传播,许多人都晓得那死者竟是大有来头。 一人神秘道:“李兄,你们有所不知,昨夜在潇湘馆被杀害的那人,有传闻说是断剑派之人,或许还是某人的私生子呢。” 那李姓男子压低声音道:“听闻老板娘与他关系异常,说不定……哈哈”,那几人也会意,放声大笑。 可也是这时,微不可察的寒光飞至,那几人的笑声戛然而止,脑袋摇摇晃晃便倒栽下去,死不瞑目。 舒长夜看清那是几根银针,只是不料想其上竟是涂有剧毒,才一个转眼,那几人的尸体似内部自燃一般,一股黑烟卷起,再看去只剩下一些散乱的衣物。 张目寻着下狠手之人,靠近大门处有一带着斗篷的女子,正缓缓收手,随后她端起茶壶添满一杯,饮尽,在桌上放了银子径自离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