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今日明显心情不佳,几个不明就里的宾客大着胆子前来跟他寻求合作,赫琮只是坐在被安排的宴席首座上,目光微垂,修长匀称的手指骨节盘着一串檀木佛珠,说“改天吧”,语调寡淡,显然没有半分想要在此时谈论合作的心思。 但那几人难得有机会碰上赫总,哪肯轻易放过这次机会,不知死活还要拿着项目书再往赫琮跟前凑,“赫总,您就先看一眼,我保证不会耽搁您太多时间——” 话音未落,赫琮盘弄手串的手指停了,眼帘抬起。 “你们是哪家的?” 其中一人听到赫琮主动问起,一脸欣喜地刚要回答,被另外两人一把拉开,两人皆是瞬间被这位赫家家主的眼神惊出一身冷汗,后知后觉意识过来情况不对劲,忙不迭一番道歉,拉着人撤退了。 酒宴奏乐吵嚷得人愈发心烦,赫琮捱过宴会的订婚仪式结束,又再次携着贺礼去给李家道了喜,给足了李家老爷子颜面,便起身离开了。 刚走到宴厅外面的露台,迎面走来一个不速之客。 纪怀酌言笑晏晏拦住了他的去路,“好久不见啊,赫总。” 赫琮停靠露台一侧,冷淡的面庞看不出情绪,“纪少有事?” “当然有啊,前阵子纪家的威也港口被查,这事儿说大不大,但也够我焦头烂额忙活了好几天,这不现在才抽空过来参加李家千金的订婚宴。” 赫琮不耐地看了眼腕表,“说完了?” 眼看着赫琮没有丝毫想听他废话的闲心转身即走,纪怀酌轻笑了一声,手上端着的红酒轻微摇曳,他垂眼瞧着杯壁坠下的酒液,不紧不慢开了口。 “赫琮,你那年出车祸的时候,据说当时稍一不慎你就能被赫家争权最厉害的那几位给生吞活剥了,偏偏那个时候拂缨却不在你的身边,你不知道吧,她当时其实是来找我了。” 这话果不其然让赫琮长腿一顿,静默了片刻,他转过身,黑沉的眼眸流露出清晰嘲意:“怎么,差点被我老婆废了腿你还很自豪是吗?” 纪怀酌面色微微一变,很快又笑了,“行吧,赫总非要这样自我安慰也不是不可以。” 赫琮在事关自己老婆的所有问题上向来是半点亏也不肯吃的,闻言又是一声冷津津的讥讽:“挑拨不明白就别挑拨了,真以为我老婆什么垃圾都看得上?” 纪怀酌眯了眯眼睛,“那么如果我说,拂缨当年死前还给我送过一份礼物,赫总总该感兴趣了吧?” 宴会璀璨的灯光折射出来,将露台底下的喷泉水池晃出熠熠清辉,赫琮缓缓上前,冷冽的光泽切割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盯着面前的人,压抑多年的杀戾仍蛰伏在深寒眸子底下,亟待破出。 但他最终被颈下随着步伐轻晃的佛牌拉回理智,只是沉冷平静地笑:“区区一个赫成晟而已,纪少倒是兴师动众。你说拂缨给你礼物了,我就要信你?” 纪怀酌轻轻挑眉,没想到赫琮这么快就猜到他的目的,他不动声色地勾起唇:“赫总不信?” 迎着露台拂过来的凉风,赫琮懒散低笑:“你是觉得,我老婆没给过我好东西,还是觉得,她给我的不够多不够好,以至于我稀罕得上你的破烂玩意?” 纪怀酌僵笑着,显然已经快维持不住那张假笑的面孔了,他皮笑肉不笑地,“赫总确定不想知道?” “纪少自己留着吧,毕竟你也只能当一个惦记着别人老婆的阴沟老鼠。” 赫琮冷漠说完,再没有耐心听他多说半句废话,便转身离开了。 …… 与此同时。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