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也没用啥花哨招式,就是直挺挺地一脚踹了出去。 那一脚正中长毛的小腹。 长毛连哼都没哼一声,整个人就像个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地飞进了海里,溅起一人高的水花。 周围那几个马仔愣住了。他们还没见过这么猛的肉票。 “都愣着做咩啊?动家伙啊!”海里传来长毛凄厉的嚎叫。 那七八个马仔刚要冲上来,就听见一阵齐刷刷的金属撞击声。 不是枪栓,是刺刀卡在卡槽里的声音。 三十个刚刚经历过海战、杀气还没散尽的侦察兵,从船上一跃而下。他们手里没拿枪,但每个人手里都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三棱军刺。 那种特有的血槽,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们没说话,只是静静地把这群小混混围在了中间。 赵刚走到李山河身边,手里把玩着那把军刺,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问晚饭吃什么:“老板,埋了还是扔海里?” 那几个小混混手里的钢管当啷一声全掉地上了。 他们是混黑社会的,但也就在街头打个架收个保护费,哪见过这种正规军的阵仗? 这帮人身上那股子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味道,隔着八丈远都能闻见。 “别把水弄脏了。”李山河拍了拍裤腿上的沙子,走到那几个吓哆嗦的马仔面前,“车是接我们的?” 一个胆子稍微大点的马仔结结巴巴地指了指远处:“是跛叔安排的。” “那就开车。”李山河拉开第一辆货车的车门,坐进副驾驶, “告诉海里那个,想要医药费,去九龙城寨找我。我叫李山河。” 车队在夜色中驶离了布袋澳,只留下那个还在海里扑腾的长毛,和一群吓破了胆的小混混。 远东贸易公司在香江的落脚点,选在了深水埗的一栋旧唐楼里。 这里是贫民窟,鱼龙混杂,也是最好的藏身之处。 整栋楼的顶层都被那个叫跛叔的中间人给盘下来了,连通天台,视野开阔,退路也多。 进了屋,一股子霉味扑面而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