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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早已完全脱离了元素范畴，似乎两尊神灵，隔空而战。

    他不怕消耗。

    冯的攻击极快，宛若流星。

    这才是最核心的。

    两头山羊在缩小，都在喘气，露出了厚实的羊毛，金红色的血液顺着额头上的缺口不停下落，一块块黑斑闪现。

    似世界末日。

    那是信仰和真实世界的分界线，在分界线的外面，能清楚的看到城邦、大地、生灵都在泯灭，只剩下纯粹的光明。

    李自然体表气流翻腾，光明之力不受控制外泄。

    过了好一会儿，白色才慢慢消散，露出裂缝，透过裂缝，隐隐能看到两团光影正快速移动。

    冯紧紧盯着李自然，他能感觉到能量流失，额头紧皱，却没有一点办法。

    冯更是在哼哧哼哧喘息，信仰世界内源源不绝的力量转化城光明之力。

    复活之胆！

    山脉开始泯灭，因为它不属于光明。

    这是自残，都在拼着最后的意志对抗，一丁点松懈，便是对方的可趁之机。

    这样的光明不再拥有治愈的神效，而是高温。

    李自然盯着对方，冯也紧紧盯着李自然，都在寻找弱点。

    元素之灵的碰撞越来越激烈，几乎每个眨眼便是上百次的碰撞，炽烈的光芒通过空间壁垒传出，如同太阳光般笼罩住了整座城邦，山川大地。

    空间缝隙之后，透漏着比巨龙更恐怖的威压。

    轰隆隆的声响持续不绝，冯甚至主动引诱李自然出力。

    况且，光明锁链已完全掌控在手，只要他愿意，能够形成另一套光明器官锁链。

    但两人的眼瞳没有放松的意思。

    冯收集的信仰在快速转化，以信仰凝成的光明之羊，越来越凝实。

    黄金色的狮子，人面狗身的上古狗头人，独眼兽，红毛野人。

    对方的信仰太过雄浑，源源不绝。

    整片虚空，早已被无数的赤白乱流统治，气流转动，俨然就是末日。

    想要撕裂界限，唯有力量。

    砰！

    身形一动，横跨虚空，低头弯身，锋利的羊角撞击而上。

    空间！

    李自然明白，冯不可能放过自己，但现在的情况显然根本不是它所能战胜的，对方的信仰世界太过雄浑，这般消耗，起码得几年甚至几十年。

    此刻，心头竟莫名的闪现出一丝明光。

    李自然闭着眼睛，一枚，两枚，三枚，在他的山羊躯壳中，似神灵助力一般，生长出一枚枚光明器官。

    这些早该消失的上古种族一个个被震动赶了出来，他们栖息的衍生空间被两者的震动直接撕裂，被迫流落。

    可现在仍奈何不了对方。

    喊叫声，奔跑声，逃遁声，络绎不绝，一个个都想逃脱这里，甚至高塔内的魔法师也匆忙逃避，而不断震动的空间波纹，直接将三角城的一座座衍生空间撕裂出来。

    那些丑闻，正在给对方提供能量。

    可这样的碰撞让三角城的生灵吓坏了，整个天空都在颤抖，他们如同置身在摇篮中一般，左晃右荡，生怕一不小心天空碎裂，整个城邦完全毁灭。

    李自然反应更快，后腿一蹬，虚空破裂，腰身一挺，撞击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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