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是灵武县令梁延年?”范明友压着怒意问道。 “正是。” “本将乃大汉度辽将军范明友,你为何胆大包天……” “住嘴!”梁延年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 范明友一愣,除了大将军之外,还从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说出这两个字。 “你等什么话都不必多说了,只要扪心自问,看看可还有脸称自己为汉将汉臣?” 范明友等人虽有怒意,但也有愧色,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好,各有所想,本将也不与你费口舌,只要你肯带人到城中征索粮草,可以饶你一命……” “不仅如此,待我等完成清君侧的大事之后,仍然会为你加官进爵!” “这两日,你的忠心已经表过了,没有必要再搭上一条命。” 不论真假,范明友现在还能开出这样的价码,不得不说很有诚意了。 梁延年并不做声,只是看向不远处的灵武都尉宋礼,他的这个挚友被砍掉了半边脸,正用仅存的一只眼瞪着他。 梁延年像一个老农一样咧嘴笑了笑,露出一排黄牙,说道:“本官要是怕死的话,两日之前就会打开城门了。” “你可以不怕死,难道就不为你的亲眷考虑考虑?”范明友阴沉着脸说道。 “县寺就在城东,范将军大可以派人去看看,本官阖家九口人,昨夜就已经殉城了。” 范明友暗暗吃惊,脸色更是阴沉。 “那身为一方的父母官,就不为这阖城的百姓谋一条生路?”范明友又威胁道。 “经此一战,灵武县家家都要披麻戴孝了,他们是生是死,不在本官,而在将军。”梁延年视死如归地说道。 “将军若还有半点仁爱之心,就不会做出屠城这种歹事的。” 梁延年把话说到这里,就不用再多言了。 范明友盯着他,最后说了一句话:“带下去,具五刑,让城中的百姓来观刑。” “唯!” 具五刑要先墨劓,后斩左右趾,再以笞杖杀之,而后割下首级并悬之于木,最后将尸体剁成肉酱。 成为传播恐惧的工具,这就是梁延年最后的价值了。 霍山带人亲自将梁延年押下了城下,后者大笑不止,直冲云霄,让范明友等人觉得很刺耳。 范明友向西面的平原看去,七万大军已经在城外扎了营,军容整齐,似乎并没有因为这场战斗受到任何影响。 但是,他仍然有一丝忧虑。 打这第一个城就费了两天的时间,后面能顺利吗? 不能这样下去,得换个法子。 “霍云。” “末将在。” “带人在城中征索粮草,三日之内,征够三万斛粮食,不交粮者,杀无赦!” 一万人的灵武城算下来不到三千户,一户要出十斛粟,要掘地三尺了。 “唯!”但是霍云仍然干脆地领命而去。 很快,其余各将都领了范明友的军令,各自行事去了。 不多时,这满是血污的城墙上,就只剩下范明友和霍禹了。 “姐夫,大军真的要在此地等三日吗?”霍禹疑惑地问道。 “三日?恐怕三个时辰我等都不能耽误。”范明友叹气道。 “那……” “如今的情况,我等只能分兵而行了。” “从灵武到长安,大军至少要经过廉县、富平、三水、安武、漆县……最后才能到长安” “其间路途有一千多里,正常行军也要十余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