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王吉的声音非常洪亮,在这安静的夜幕下更显突出,营垒上的兵卒都听得清清楚楚。 营垒上的兵卒们向不远处的天子车仗看了看,虽然他们看不清车仗上的徽记,但也认出了营下骑士身上昌邑郎的戳记。 “王府君稍等片刻,我等这就去通传!” “速去速回!” 营垒上一时就安静了下来,上面的兵卒警惕地看着下面的昌邑郎,下面的昌邑郎也都紧紧地握着缰绳。 南军和北军都是天子麾下的禁军,但是职责有别,平时更是没有什么交集,还有一分相互掣肘监视的意味在。 平日里双方的兵卒们难免在长安城里发生私斗,双方的领兵将领也有意不去阻止,所以此刻才会剑拔弩张。 王吉看着那营门,并无退缩恐惧之意,但也做好了随时后撤的准备:不是贪生怕死,而是身后的天子还需要他的护卫。 约莫等了半刻钟,这北军大营的营门终于打开了。 先是出来了整整两队的材官,而后就是几十个军校纵马而来。 为首的两人正是中垒校尉范缓和护君使者霍封,至于身后的军校应该就是中垒校尉所部的军侯屯长了。 范缓和霍封来到了王吉的身前,他们的品秩比后者低,但是却没有下马,只是不情愿地在马上行了一个军礼。 “王府君,深夜前来,有何事情?” 范缓是范明友的从弟,二人的相貌有些许相似之处,也生得一双阴鸷的三角眼。 他说话的时候,不仅对王吉没有丝毫敬意,反而一直手不离刀。 站在一边的护君使者霍封则是霍云霍山的从弟,身材魁梧,更是手持着一把大黄弓,似乎随时都要弯弓射箭。 这两个人是范霍两家的子侄,一看就不好对付。 相聚相逢勇者胜,王吉要先声夺人! “你居然问本官有何事情?难道刚才那营垒上的兵卒未与你说清楚吗?” “如果那人未与你说有天子诏令到,那么就是要陷你于不义,应该立刻以军法从事……” “如果他与你说了天子有诏令到,你却像现在这样倨傲,那就是你犯了欺君的死罪!” 王吉是一副儒生文质彬彬的模样,但是却说出了这杀气腾腾的话,让范缓与一众军侯始料未及。 而且这股子狠劲儿也确实起了作用,范缓等人虽然仍然没有下马,但是面上的态度却都有些迟疑。 “王府君言重了,等本将回营之后,立刻就派人查问此事,定不会放过那知情不报的兵卒!”范缓有些讨好地说道。 “既然如此,范将军现在总应该知道有天子诏令到了吧,那为何还不下马接诏?”王吉说罢,将天子诏令亮了出来。 范缓很是头痛,他听过王吉的名字,却只当对方是一个儒生,因机缘巧合才攀上了天子,当上这位高权重的未央卫尉。 他哪里想得到对方竟然如此强硬。 王吉说的这两句话再加上亮出来的那天子诏令,让范缓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得不有所表示。 范缓和霍封两人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又看了看停在一里之外的那数百人,不得不先服软。 他们二人收起了兵刃,心不甘情不愿地从马上下来了,在王吉的面前拜了下来。 身后的君侯和屯长也都翻身下马,跟着在王吉的面前拜了下来。 求订阅! (本章完)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