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一次,献容换上了一套与头上发钗配套的曲裾深衣,整个人便突地显得成熟了许多。她重新进入这间房内,对着左太妃郑重地拜了下去。 这一拜,是对左太妃的感激和尊敬。从这一刻起,她将奉左太妃为师长。 左太妃点了点头,接过宣华手中的钗冠,重新到了献容身边:“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威加尔服。兄弟俱在,以成厥德。黄耇(gou)无疆,受天之庆。” 舞阳公主再上前来,将献容头上的发钗去掉了,左太妃跪坐下来,将手中的钗冠插到了献容头上,然后,是舞阳公主替献容正冠,左太妃便又重新朝着众人行了揖礼,对献容道:“请更衣。” 这是第三次。 献容随着舞阳公主入了东房,她刚一走,大殿门口处,便已有一个焦急的身影一晃而过,司马衷见了,只作未觉,而是重新将目光落在了东房的方向,看着献容穿着一身广绣七重衣朝着自己缓步而来。 这时的献容,整个看起来都十分端庄大方了。她这副模样落在司马衷的眼里,终于觉得有了几分满意。 心里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地叫嚣着,急不可耐着。他望着献容缓步走来,只觉时光在这一刻忽地变得无比漫长了。 献容缓步行到了正中间,于所有人的目光中,她对着司马衷盈盈一拜。 在她的动作中,司马宣华已吩咐人撤去了所有的摆设,于西阶处设了醴酒席。 左太妃便携了献容的手,请献容入席。献容便从善如流地面对着南方站到了西侧。舞阳公主端了一杯酒递给左太妃,左太妃接过,朗声念道:“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献容将那盏酒接到手中,在左太妃的指引下将酒缓缓地倒在了地上作为祭酒,而后,是司马宣华端着一碗饭上前来示意献容吃了一口。 香甜的白米饭一入口,献容顿觉自己饿了。她睡了一日一夜,粒米未进,如今这饭到了面前,却只能浅浅的吃一口,她顿觉腹中一阵难受。 但这场及笄礼到了这时才将将过了一半,她只好努力地克制着,眼巴巴地望着司马宣华将那碗饭端走了。 她经历过一段最痛苦的岁月,吃了上顿没下顿,身子看着虽好,但内里,却是既空且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