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果然永珹很快被安排了住处,是原本给嘉贵妃的侍奉宫女住的屋子,颖嫔以方便永珹守灵为由,也就算是合适了。只是永珹住进去之后,一连几日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白天就按部就班的守灵举哀,夜晚就回到小屋中喝闷酒发呆。 孟冬实在看不下去了,晚间到永珹门外造访,敲门了半天也没听见一点回应,就直接推开门进去了,果然看到永珹一手持酒壶,一手持酒杯,自己给自己倒酒喝,时不时的擦一把眼泪、抹一把鼻涕。 “真没出息!”孟冬不禁脱口而出。 永珹抬头看到了孟冬,自嘲道:“反正我已经什么都不是了,你们谁想骂就骂!我才不在乎!” 一句未完,又是一杯酒下肚。 孟冬问:“酒是哪里来的?你怎么还能有酒喝?” “灵堂里拿来的,怎么?要告状吗?随便你!” “你又偷供奉的东西!” “额娘在时,任凭什么好东西,只要我想要,额娘恨不能把天上的月亮捧给我,喝这点酒又算什么?” 孟冬冷笑一阵,淡淡的说:“可是,你额娘已经不在了。” 永珹手中的酒杯突然掉到了地上,他本是早已知道母亲不在的,可经人这么一强调,好像又突然间失去了什么。他在亲娘那里是个宝,在别人眼里,大概连根草都算不上了,想到这里,永珹捂着脸大哭起来。 孟冬看了他这副嘴脸,又是一顿骂:“哭!你就会哭!你为什么只能当个懦夫?” 永珹哭着说道:“你骂的对,我是个懦夫,连自己的亲娘都保护不了,我只会连累她!” “你真是个废物!”孟冬像是恨铁不成钢一样,教训道:“皇上准你守孝完这四十九天再出宫,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抓住这一个多月的时间给自己拼出一条路来!你却只会在这里哭!” 永珹听着孟冬的吆喝,反而哭的更狠了。 “朽木不可雕也!”孟冬打开屋门准备出去,只撂下一句:“你就等着你那两个弟弟和你一样,被人整的一无所有吧!” 次日举哀,孟冬看到的永珹又是一副活死人的模样,灵堂里的所有人、所有陈设依旧,唯一不同的就是揆常在的胳膊上多了一条绷带,挂在脖子上。到了辰时,纯贵妃带着她宫内的怡嫔前来祭奠,颖嫔本来在忙,听说纯贵妃到来,忙到灵堂来恭迎。 懿泽抬头,只见众人皆下跪向纯贵妃行礼,却只有一人立于永珹与灵位之间,一身深蓝色旗装,没有行礼。懿泽心里正纳闷,再仔细看,又觉得自己从未见过此人,心里更觉奇怪,因此低声问青岚:“那个站着不跪的人是谁?” 青岚左右看看,并没有看到什么站着的人,疑惑的问:“哪里有站着不跪的人?” 懿泽指着那人,又说:“你没看到吗?就在纯贵妃身旁,她手里拿黑帕子,正看着四阿哥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