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叶朔迟迟不肯上擂,周围议论声越来越大,对面的一众军卒甚至,开始大声冷嘲热讽。 不仅周围围观的人急了,就连监察司的人也急了。 监察司一个司徒道:“叶朔,怎么回事啊?你是不是……快上啊。” 他本想质问叶朔是不是怕了,但想想都是监察司同僚,所以及时打住。 一开始公开支持叶朔的谢阳谢司徒,这会儿也站不住了。他本就是直不愣登的性子,开口道:“兄弟,咱们武者,可以败,可以死,但气不能弱,胆不可破。” 现场中,只有萧令和厉飞以及大小武知道叶朔在人群中寻什么。 他曾说过,不见戚大富不上擂。 叶朔目光在人群中,扫了很久。终于目光停住。 左前方的阁楼的阳台上,出现了一个提着剑的声影。 这人一张马脸,眼珠细小外凸,是正宗的鱼眼。阴鸷的目光,配合着他那副桀骜的表情,整个人散发着,如同下水道般的恶臭气息。 这人就是陈牧。 此刻,他的左右两旁各站着,两名神情彪悍的汉子。虽是身着便衣,但脸上那股军方特有高傲和不逊的神情,证明这两人出自军方。 在陈牧面前,有一个枯槁的老者,跪在地上,半白如杂草般的头发,披散在头上。 而陈牧右手的剑,正搭在这个老者的肩膀上。 虽然老者的脸几乎被头发挡住,但叶朔依旧一眼认出,自己的舅舅戚大富。 心里一痛的同时,无边怒火直接充斥胸膛。握剑的右手咔咔作响。 就这样,陈牧在几十丈的楼上,叶朔在下面。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 陈牧一脸玩味的看着叶朔,咧着嘴冷笑。随后他看了身边两名便衣打扮的军卒一眼。 那两人点点头,弯腰将面前的戚大富抬了起来。 轰。 叶朔身上的气势瞬间大变,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火,好似要将他整个人燃烧吞噬。 怒,好似内心深处最饥渴的杀戮。 砰。 一身轻响,剑鞘,直接被他捏爆。 他想将对面那人,包括军方在场的所有人杀光,可,他没有那个能力。 刚才那一幕,太过残酷,如同一把尖刀,深深的插入他的内心深处。 他的舅舅,四肢齐根而断,被陈牧做成了一个人彘,杵在盘子内。 一开始戚大富整个人被栏杆挡住,他还以为是跪着。没想到。 为了保存舅舅四肢,他去了军衙,那是他人生除了南陵城最为悲惨的一天。 身为剑修,他放弃了剑修的高雅和尊严。 身为军方的眼中钉,他堵上了自己的命。 他从出生到学剑,再到中都。一直都记得,父亲送给他人生第一把剑时,对他说的话。 :守义,剑,是高雅的,是昂贵的。只有用高雅人格,贵重骨肉做装饰的人,才配用它。接过这把剑,你就是叶家第五代剑修。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另死不降,另折不弯。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