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昏沉的天空下,湍急的河水表面上却安静流淌。岸上传来嬉闹的孩子跑过去唱着: “?七月半,开鬼门儿……” 穿着麻布衣裙的漂亮女人,蹲在河边擦擦额头的汗水。 水面上,漂过几缕白色的泡沫,她不是这里的唯一一个人。清浅的河滩芦苇丛中,偶尔还是会来一个捶打衣服的洗衣妇人,河边草丛还卡了一地河灯,都是上游的情侣们七夕玩闹放的,被水流冲了下来。 但是,无论什么时节,穷苦人家都得忙碌不得停歇,自己洗衣也是理所当然。但是今天碰巧有人奇怪,碰上女人,问她:“瑞瑛啊?真的是瑞瑛,你也嫁到这边来啦!” 被叫做瑞瑛的女人没来得及遮住脸,只能尴尬地笑。她脸上全是不愿被人看出的忧郁,却因为模样极美,只会让看见她的人心生三分疼惜七分怜爱。 “婆家怎么舍得,让你这么漂亮的媳妇儿出来洗衣服?我要是你婆婆,我非要把你放在家里。” “没事的。习惯了。”瑞瑛说得却很无力。 提问的人见她不愿聊,闲聊不下去便说两句离开了。女人赶紧,在清水里揉揉衣服收进木盆,起身准备回去。 但她转身,就在芦苇丛遇上凶神恶煞的老太婆。老太婆发威:“什么瑞英,给你名字‘翠花’,就是要你记住,你只是周家的阿猫阿狗。” 改了名字叫翠花的女人,哗啦跪下。 “婆婆亲自改了名字,你这个没用的贱|妇还想改回去?难道你还想滚回穷鬼刘二家?” 翠花不敢说话。 老太婆挑出她盆里的衣服,看了说:“滚,衣服没洗干净。去洗干净再滚回家!” 翠花不得已,只好答应了,又转回去蹲在芦苇丛里继续洗。水面上,皂角的泡沫安安静静地流下。翠花摸摸身后的地面时,却没摸那根用来捶打衣服用的木棒,她发现不对已经晚了,后脑被一棒子打中,眼前彻底黑了过去。 无人问津的河岸上,沾染血色的泡沫漂进无人的芦苇丛中。没人看见,周家婆婆东张西望得收起盆子,躬起身,在芦苇丛里悄悄离去。 一具穿着麻布衣裙的躯体,顺水漂流了下去。 ……她死了? 枕头上的女人突然睁开眼。 外面天黑,还没亮。周汉牛在她身侧睡得酩酊大醉,鼾声上天。 她叹出一口气。 昨晚虽然是结婚大喜,但该干的活,还是要起床干。她悄悄起床,如往常的十一年一样,穿戴,梳妆,必须做好早饭在周扒皮夫妇起床只前,送过去伺候。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