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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我如果……如果有一天真的撑不下去，帮我给莫寒川带几句话。”

    “你会没事的，有什么话你还是留着跟他亲自说吧！”

    躺在床上的朝暮摇摇头。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这样。我说了之后你会懂、好吗？”她自己还有多少时间她自己知道。

    在这样的情况下纪玖还能说不好吗？

    “你说。”-

    等苏白鱼和莫寒川推门进来的时候朝暮刚睡下不久，纪玖起身将位置让给莫寒川。

    苏白鱼摸了摸她的脑袋。

    “和莫大哥说完了吗？”

    “说完了，不打扰他们，我们回家吧！”

    “好！”

    纪玖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苍白的小脸。莫寒川坐在旁边拿着手机处理事情陪着她。

    其实，朝暮很幸福。

    不管最好还有多少时间。

    至少在最后的时候再也没有任何遗憾。

    “在想什么？”回程的路上苏白鱼看着她发呆，顺口问了几句。“没什么，我在想。人是不是总要等到最后的时候才能知道什么才是最值得去等待，是一生都不能错过的风景。”

    “当然不是。”苏白鱼走在她身边，走着走着主动牵过她的手。“比如我，从一开始，确定就是你、从没有任何改变。”

    纪玖侧目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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