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你好努力,我是不是也应该练一练左手扣球什么的,增加一点自己的竞争力,不然感觉自己好像配不上你这样好的接应。” 傅应飞:? 他呼吸几乎停滞,像那个被迎面打来的直球砸中脑袋后摔倒在球场上的攻手。 ‘配你这样好的接应。’ 配你这样好的接应! “不过二传和接应不一样,接应一般会在二号位、四号位或者后排打攻。接应在二号位的时候如果用的是左手,那么因为左手离标志杆较远,所以用左手扣球时可以选择的落点更多。” 许鹤顿了顿,一边折磨碗里唯一一个油面筋一边说,“二传左手扣球一般是因为一传失误了,一传飞得太高即将过网,此时传不如扣,而右手扣球需要转身,但是左手可以直接扣。可是我们的一传足够稳定,我滞空能力也不错,转身扣球也能做得很好。” 许鹤歪着头看向一直板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傅应飞,“我先陪你把你的左手扣球练好,以后你教我好不好。” “可你已经很累了,左手扣球对你来说只是锦上添花,也不是必要的……”傅应飞对上许鹤眼巴巴的表情,拒绝的话在嘴里转了一圈,最终没能说下去。 他一边唾弃自己,一边认命点头,“知道了,教。”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藏私。”许鹤熟练夸夸。 傅应飞这人其实和小学生也没什么区别,听到夸夸的时候会丧失一点理智,变得几乎有求必应。 当然了,从小到大也没什么人敢走到傅应飞这种看上去就会抢零花钱的小朋友面前夸他。 许鹤深谙这时候夸一句就差不多了的道理,饭一次也不能给人吃太饱,他熟练地将话题接了回去,“吃完饭我们去训练场看看吧,反正今天没什么事,时间也比较多。” “好。” 两人一起来到训练场馆,场馆里的灯没开,许鹤踌躇了一会儿,伸手戳了戳傅应飞,“你去开灯。” 太黑了,邪门的东西会在不经意间突然出现在脑海。 傅应飞习以为常地进去开灯,等白炽灯全部亮起才道:“好了,进来吧。” 如果被子是保护罩,那白炽灯就是圣光。 许鹤放心走了进去,拿了个排球丢进傅应飞怀里,“先对墙扣一下我看看几球角度。” 傅应飞二话不说,将球往上一抛,抬起左手就是一个扎扎实实的扣球。 对墙扣球光听声音就能知道质量。 这个扣球扎实极了,一听就知道是全手掌接触,力度和惯用手不相上下。 许鹤抱住反弹到他这里来的排球,表情里带上了一些恍惚。 这力度…… 他现在用右手和傅应飞的左手掰手腕不会掰不过了吧? “怎么样?”傅应飞问。 许鹤稳住脸上的表情,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羡慕,“还不错,看你这个击球的熟练度,你是不是也练了左手发球?发一个我接着试试。” 傅应飞神情犹豫,“打疼了怎么办?” 许鹤:? 打排球还有不疼的时候? 你在说什么鬼话? 他轻哼一声,“少废话,发几个给我试试。” “喔。” 许鹤站在后排,隔着网看向站在底线处傅应飞的眼睛。 做队友的时候不觉得,但是一旦成为对手,就能设身处地地感受到傅应飞所产生的压迫感。 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雄狮。 傅应飞把球一抛,跳得十分绵软无力,发过来的球不能说非常好接,只能说是能看出该攻手的控球能力炉火纯青。 毕竟有的人用左手也能把球喂到他怀里让他接起来。 哈哈。 许鹤冷着脸将球抛回去。 什么雄狮,就是个橘猫! “再来!刚吃过饭不会有点力?”许鹤大声道,“我要看全力的,意大利18岁接应长得又好看,又是天生的左撇子,你要是不行,我就去意大利留学!” 反正他会说意大利语,以后打甲级联赛也是首选意超,这话算是半真半假。 傅应飞:? 你吃饭的时候才夸我是最好的接应,现在就变脸了? 不行! 傅应飞站在底线,橘猫气势猛得退下,他认认真真后退了几步,将球高高抛起。 接着压低重心助跑,跨出第一步的时候膝盖几乎贴地,三步过后带着冲劲一跃而起,左手重重按在了排球的上半部分。 排球似乎在他的掌心停留了一瞬,接着宛如一颗上了旋转的子弹,带着劲风弹射而出。 带着风,从恰到好处的距离擦过许鹤的耳廓。 在他震惊的神色中落在了球场的角落。 可以肯定,这球在界内。 许鹤站起身,看向球网对面有些喘息的傅应飞,从网下面钻过去,跑过去抱住了他,“太牛了!天哪,我知道你肯定能做到,但我没想到你15岁就能做到!你是15吗?还是16?哦你快16了!” “天啊,你以后一定是世界上最棒的接应!” “训练的时候你一定要把这个打给徐教练和谢教练看!他们会高兴的!” 傅应飞看着许鹤的脸,感受着他的雀跃脑海里一片空白,一句话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那你能一直给我传球吗?” 许鹤愣了愣,一时心如擂鼓。 他不清楚这种激昂的情绪从何而来,只以为是看到傅应飞的扣球导致的激动。 他承诺,“在能力范围之内,我会一直给你传。” 当然了,如果以后他们的联赛目标不一致,还是有可能分道扬镳的。 许鹤潜意识里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我对你的扣球角度和扣球距离大概有数了,下面来做一点传球扣球的练习试试。” 然而有数和能配合上是两回事。 刚开始几球,傅应飞甚至连球都摸不到。 许鹤提醒他专注跳跃集中扣球,而不是将注意力放在调整上之后才逐渐好转,配合上了几个。 晚上。 训练前的那一记左手发球甚至出现在了梦境里。 这一球应该能被称为傅应飞的人生分界线。 次日,砸在许鹤身后的这一记左手发球,以同样的力道砸在了徐教练身后。 徐天阳看了看落点又看了看傅应飞,含在双唇之间的哨子掉了下来,“你怎么会练左手发球?啥时候练的?” 怎么又偷偷练? 傅应飞看向许鹤,在他鼓励的目光下挠了挠脑袋,实话实说,“去年全运会的时候,许鹤想吃扇贝,我知道他过敏所以没给他吃。他没吃到,有点生气,让我练这个,我觉得确实该练,所以就练了。” 许鹤:…… 不是让你这么说!!! 徐天阳反应半晌,注意力从傅应飞的左手扣球转移到许鹤明知过敏但还是想吃扇贝上,他捏住记录板,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对着许鹤招了招手,“鹤鹤,来。”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