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 话没说完,萧元君兀自打断了他,转而去看十七,十七还是一身玄袍,不同的是,脸上不再有张扬璀璨的笑,反之有些迷茫,有些懊恼。 萧元君知道他在懊恼什么,他是个将士,征战沙场本就是他的职责,而今他却安坐京都,反倒让堂堂储君亲自涉险,怎能让他不懊恼。 “兄长?”伊人在旁,小声地叫他,萧元君躲避着她的眼神不去看她,将她的手牵起来,缓缓放在十七执伞的手上。 “小君我就交给你了,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没有了回头路,纵使身后是悬崖,你也只能义无反顾地跳下去,且还得好好护着她。” 十七说:“我知道!” 萧元君当然知道他知道,在十七的生命里,这本就是他理所应当做的,没有人会比他更护着伊人。 就像他说的,她本就该是高高在上的,无忧无虑的公主,世道给不了她这些,他便竭尽全力,为她创造。 “兄长!”伊人哽咽着,再次喊出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萧元君将她拥在怀里,安抚似的抚摸在她后脑,声音一贯温和,“乖,不哭,兄长很快就回来了!” 没人看到他深埋在发间的脸色是怎样的,只是当他抬头时,是那般决绝,头也不回地走了,自始自终没看过伊人的眼睛。 “兄?”话没说完,十七一把揽着她的肩,伊人才回过神来,懵懵懂懂地转过去看十七。 十七看着她微红的眼眶,心蓦然一疼,将人拉到自己怀里,用袖子替她揩去脸上的泪痕,声音也染上鼻腔,“都说了乖,不哭的,怎么又哭了。” “我怕!” “不怕,我在呢!” 伊人看着远去的背影,他走的每一步都意气风发,她从未见他走得这般潇洒,他家兄长,一向是向往沙场的,骨子里流的血,就是沙场男儿的血性,他不过是回去了罢,回到他该去的地方。 萧元君所到之处,众人自动为他开辟一条道路,他走的张扬又潇洒。 身上重甲相撞的声音,在这繁华的京都,竟也听得这般清楚。 此时太阳正在东升,山头的太阳刚好起了一半,他站在太阳的中间,只有一抹身影,那是萧予安这一生见过,最触动心弦的场景,往后在他走的所有路上上,期盼着再次遇见这样的场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