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四季等同,严寒却最让人觉得漫长,不是因为难熬,而是因为人们总是低着头匆匆走过,极少留意身边的风景,一直期盼着来年的春天,但是来年那么长,时间又不会专门为你停留。 这是漫长又艰苦的年岁,在伊人二十年岁的时候,感受到了西南最凛冽的寒风,还有罕见的白雪,雪簌簌往下掉,覆盖了满地的寂寥。 萧予安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山坡上的姑娘,白色的云烟与周遭的雪景融为一体,远远望去,让人平生距离感。 “外面风大,小心着凉。” 伊人看了一眼他手里拿着的披风,笑了笑,“十七让你过来的?” 萧予安脚步微顿,眼神慢慢暗淡下去,手下意识握紧,嗡嗡地“嗯”了一声,将披风展开搭在她的身上,“怎么一个人站在这儿?” 她回头指着来路,“我们一路上,一直都在往前走,可是越往前我越害怕,害怕没有回头路。” “如果要是有回头路,我们不会拼命往前跑,萧野也不会迫不及待想要即位,为了利益,大多数人选择安于现状,而不是主动挑起一场战争,因为那个位置对他们来说太遥远,所以谁坐那个位置其实对他们来说并无区别。” 这是萧予安经过这段时间,才明白的道理,百姓的反抗不是真的反抗,而是因为他们无知,后来发现有人在意他们的看法,于是想方设法为自己身为百姓争取最大的利益,久而久之,两方各自妥协,达到平衡,左后那个人是怎么坐上去的,他们并不在意。 他们只在意今年的赋税,来年的收成,只有当那个君王不符合他们的期望,损害他们的利益,他们才会再站起来反抗,然后双方再妥协,如此循环。 萧野或者苏离深知百姓的心思,所以迫不及待即位,争取最短的时间得到认可,掌握主权,如此才能名正言顺地与他们或者说遗诏对抗。 伊人自然也明白,说到底,还是百姓的认知不够,倘若他们的大局观再丰富一点,目光再长远一点,或许就不会让人如此利用,哪怕是他们,也在利用百姓散播流言扰乱萧野的阵脚,成为权斗的牺牲品。 如今的萧予安,身上多了几分世故,不再是世人眼里谪仙般的模样,说难听点,不切实际,他真正懂得了百姓的心思,万事多了几分考量。 “萧世子?你……” 萧予安止住了她的话,“我们也算是共经生死的人了,叫萧世子太见外,你,你叫我……” 萧予安手死死地纂住,看了面前这个瞳孔里只有她的姑娘,妥协了,“你,你叫我萧大哥罢,我同太子是结拜兄弟,你唤我一声大哥,说的过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