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嗯?张卿何罪之有?”刘贺问道。 “舍妹安君病了,病得还很重……陛下,是微臣疏忽了……未能看护好……”张安世断断续续地说道。 “蔡卿上奏提到的孙女文嫣也病了,最近长安城中是有时疫流行吗?”刘贺疑惑地问道。 “微臣未曾听说,也没有接到三辅长官的奏书,而舍妹的病症也与见过的时疫不相似……” “可让太医看过?”刘贺问道。 “入秋以来,舍妹一直体弱有恙,太医来看过了,开了许多汤剂调理,时好时坏,可这两日,越发崩坏……”张安世越说越小声,似乎在害怕。 张安世也确实应该害怕,因为张安君不只是他的妹妹,更是天子的婕妤。 看护不周,是要承担罪责的。 刘贺自然不会因为此事责罚张安世,但是他却觉得有一些蹊跷。 因为蔡义的孙女蔡文嫣的病情,似乎和张安君的病情如出一辙。 刘贺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今日其他的事情,要先放一放了。 “张卿平身,先进去再说。”刘贺说罢,立刻往殿内快步走去。 “唯!”张安世等人不知天子为何突然着急,跟着走进了殿中。 几人分别落座之后,刘贺也不说话,而是从案下翻找到了蔡义昨日的奏书,上面写了蔡文嫣的病症。 “樊克!”刘贺说道。 “微臣在!”樊克答道。 “研磨执笔!”刘贺说道。 “唯!”樊克已经习惯为天子代笔了,一路小跑来到天子侧前的一张小案前,动作麻利地摆好了笔墨。 “张卿,将文君生病的前因后果及病状说出来,樊克执笔记录,不可遗漏。” 几个朝臣仍然不知道天子为何要这样做,但还是不敢问,只能静静地等待。 难不成天子还懂医术? 张安世慢慢地说了起来,而樊克也在一边记了起来。 不多时,张安世就说完了,刘贺也听完了:他惊讶地发现,张安君和蔡文嫣所得之病的症状简直一模一样! 这未免太巧合了一些吧? 刘贺不敢贸然做出判断,就想要再读一读樊克所记录的内容,看看两者有没有出入。 “樊克,将你所记的内容给朕!”刘贺盯着蔡义的奏书问道。 刘贺等了片刻,但是樊克却没有动静。 “樊克!”刘贺有些恼怒地喊了一声。 可是又过了片刻,这樊克仍然没有把东西呈上来。 有些不悦的刘贺抬起头,来看向樊克的方向,想要看看他为何这样磨蹭。 然而,刘贺却看到樊克拿着纸笔,满脸惊恐:那双眼睛瞪得通圆,嘴巴张着都合不拢,似乎受到了莫大的惊吓。 “樊克,何故如此慌张!?”刘贺质问道。 “这、这病有问题!”樊克结结巴巴地说道。 如今,樊克是刘贺的贴身侍中,刘贺所下的诏书几乎都由他来草拟。 而且,不管是大小朝议,还是与信任的朝臣商议朝政,樊克几乎都在场。 这体现了刘贺对他的莫大信任,所有人都知道,这小内官和那韩德一样前途无量。 十五岁的樊克不负圣恩,一直都本份小心,从来没有做出什么逾制的事情。 不管在前殿还是在温室殿,樊克大多数时候都如同一尊泥塑木偶一样安静:更不会像今日这样打断天子和朝中重臣议政。 刘贺看着樊克,张安世等人也看着樊克,非常疑惑。 “樊克,朕恕你无罪,你来说一说,这张婕妤病有何问题?”刘贺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了一些,免得吓到了樊克。 “陛下,这、这病症微臣曾经见过……”樊克颤着声音说道。 第(1/3)页